她是真的哭，小鹿一样的眼睛像水龙头，源源不断地涌出泪水，声音里充斥着晦涩的凄切，就好像有什么痛苦堵在她的心口，她却说不出来。陆薄言看了沐沐半晌，最终还是给小鬼一个笑容，说：“不用了，我帮小宝宝请了医生。简安阿姨她们都在隔壁，你要回去吗？”

她连外婆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，在外婆的遗体边哭成泪人，外婆也没有醒过来，像以往那样安慰她，慈祥的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。她是真的不明白穆司爵此行的意义。

“我也觉得沐沐很需要人陪。”萧芸芸纳闷，“他在家的时候，都没有人陪他吗？”“这个我知道。”萧芸芸笑了笑，纠正道，“我的意思是，天这么冷，你怎么在外面？”

她不是记不清楚噩梦的内容，相反，她记得很清楚。萧芸芸的措辞没有任何问题。

许佑宁琢磨了一下穆司爵的话，总觉得他说的不是白天的体力消耗，而是……晚上的。许佑宁血气上涌，似乎浑身的血液都要从喉咙口喷薄而出。

她顾不上细想，夺过康瑞城的枪，顺手抱起沐沐，擦了擦小家伙脸上的泪水：“没事了，别哭，他们只是在玩游戏。”“我会尽力。”宋季青把棒棒糖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，“你回病房吧，别乱跑。”